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习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建设作出的总概括，是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鲜明标识和理论创新表达。全过程人民民主在新时代的话语出场，为建构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提供了核心支撑。立足“四个自信”时代命题嵌入话语内容，形成“民主自信”的概念框架，既是对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进行体系化研究和学理化阐释的内在要求，更是坚定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制度自信、文化自信的题中应有之义。

　　中国式民主现代化发展道路是道路自信的重要内容，也是保证人民当家作主行稳致远的根本道路，为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建构提供了方向指引。方向决定道路，道路决定命运。习指出：“走自己的路，是党的全部理论和实践立足点，更是党百年奋斗得出的历史结论。”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必须坚定不移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党的百年奋斗成功道路是党领导人民探索开辟出来的。中国自成立伊始便高举人民民主的旗帜，不断推进马克思主义基础原理同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同中华优良历史传统文化相结合，独立自主地开展了一系列人民民主的生动实践，不断创新民主形式，展示民主政治的精彩魅力和生命活力，走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人民民主发展新道路。

　　“人民民主是社会主义的生命。没有民主就没有社会主义，就没有社会主义的现代化，就没有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成就已经证明，“中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具有强大生命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是符合中国国情、保证人民当家作主的正确道路”。全过程人民民主是中国民主区别于西方民主的显著特征，世界上不存在完全相同的政治制度，也不存在适用于一切国家的政治制度模式，实现民主的形式有多种，不可能千篇一律。

　　我们要坚定不移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独立自主走出一条中国式民主新路，把我国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优势和特点发挥出来，注重吸收借鉴人类政治文明的有益成果，但决不照抄照搬别国政治制度模式，“给世界上那些既希望加快发展又希望保持自身独立性的国家和民族提供了全新的选择”，为世界政治文明的发展与进步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

　　注重思想建党、理论强党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和鲜明特质，拥有马克思主义科学理论指导是我们党强大的政治优势和鲜明的政治品格。全过程人民民主是新时代民主政治理论的重大创新，是对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的继承与发展。马克思、恩格斯在揭露资产阶级民主虚伪性、局限性和欺骗性实质的基础上，深刻阐述了以无产阶级为中心的人民主权思想和以人民主权建构的社会主义民主制，从而形成了马克思主义民主理论。我们在任何时候都要坚守并弘扬马克思主义人民主权思想。

　　唯物史观视域下，历史总是从许多单个意志的相互冲突中产生出来的，而每一个意志又受到许多特殊生活因素的作用才成为它所成为的那样，这样就有无数互相交错的力量形成一个合力，推动历史向前或向后发展。在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的知识体系中，这一合力的形成既有党的领导、人民当家作主以及依法治国协同共进等形成的正向合力，也有要直面西方民主话语霸权和意识形态输出等形成的逆向合力。

　　全过程人民民主把“全过程”和“人民民主”紧密结合，揭示了马克思主义强调的人民主权和人民性的根本问题。中国以“坚持人民主体地位”“人民性是马克思主义的本质属性”“必须坚持人民至上”“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要站稳人民立场”等构建起“人民主体地位”“人民至上”“以人民为中心”“人民立场”的全过程人民民主价值旨归及话语表达，充分彰显和深化了马克思主义的人民主权思想和人民性的本质特征。

　　全过程人民民主重大理念，既坚持马克思主义民主观、总结中国人对人民民主的理论探索，也结合新时代新实际，深化对民主政治发展的规律性认识。全过程人民民主理论的丰富和发展进而实现中国的民主理论自信已然成为大势所趋，充分彰显了中国人引领人民民主伟大实践的理论自觉。

　　制度优势是一个政党、一个国家的最大优势。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自信，首先要坚定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制度的自信，增强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政治发展道路的信心和决心。在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保障下，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建构有了独特的制度标识，其以制度自信促进民主自信。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各个时期，中国领导人民为实现人民当家作主进行了艰苦努力和不懈奋斗，建立健全了一套完整的制度体系和程序机制，人民民主成为社会主义制度的显著优势。全过程人民民主之所以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民主，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在于我们有较健全的人民当家作主制度体系，该制度体系从各层次各领域扩大人民有序政治参与、保证人民依法实行民主选举、民主协商、民主决策、民主管理、民主监督，支持和保障人民通过人民代表大会行使国家权力，发挥人民群众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

　　新中国成立特别是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始终重视包括民主政治在内的制度建设，不断探索建立适应现代化建设和保障人民当家作主的制度体系。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在领导社会主义建设的进程中，坚持和完善支撑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的根本制度、基本制度、重要制度，形成了层次分明、职能明确、系统完备、彼此衔接的制度格局，体现了守正与创新的统一、民主与集中的统一。

　　全过程人民民主不仅有完整的制度程序，而且有完整的参与实践，实现了过程民主和成果民主、程序民主和实质民主、直接民主和间接民主、人民民主和国家意志相统一，是全链条、全方位、全覆盖的民主，是最广泛、最真实、最管用的社会主义民主。随着人民当家作主制度建设的持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民主政治制度正向着更加成熟更加定型的目标不断迈进，民主渠道不断拓展，民主形式不断丰富，人民依法通过各种途径和形式管理国家事务，管理经济和文化事业，管理社会事务。发展全过程人民民主有利于国家稳定、防止社会分裂，彰显出“中国之治”的制度优势，进一步形成了全体中华儿女致力民族复兴的制度自信和强大力量。

　　民主根植于各国的历史文化传统。中华民族具有5000多年的灿烂文明史，具有区别于西方国家的独特的文明起源、文明特质，形成了中华文明讲仁爱、重民本、守诚信、崇正义、尚和合、求大同的精神特质。我国悠久深厚的优秀民间传统文化底蕴为全过程人民民主理念的形成和发展提供了丰厚的文化滋养。中国优秀传统文化中蕴含的“天下为公”“民贵君轻”“民惟邦本、本固邦宁”“为政以德”“任人为贤、选贤与能”等文化基因传统内嵌着人民民主的要素，是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建构的文化根脉，蕴含着中华民族鲜明的价值主张和政治智慧，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具有高度契合性。

　　几千年来，中国国家治理十分注重国家保障民众基本生存条件的道义责任。“为政之道，以顺民心为本，以厚民生为本”，“治国之道，富民为始”等理念，深深滋养了“民胞物与”“仁民爱物”的价值情怀。中华优良历史传统文化为全过程人民民主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提供了文化支撑。一个国家要走什么样的道路，以什么样的方式发展，全由这个国家“独特的文化传统，独特的历史命运，独特的基本国情”所决定。因此，构建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叙事体系，不仅要有“话语”，还要会“叙事”，提高我们的叙事本领。在叙事时要用好我们丰富的历史资源，融入中华优秀民间传统文化，坚持古为今用，推陈出新，让中华优良历史传统文化成为全过程人民民主思想创新的重要源泉，形成独具中国特色、中国风格和中国气派的民主话语叙事体系。

　　全过程人民民主话语体系的当代建构，要以前所未有的自信和底气，坚定不移推动民主话语在新时代实现飞跃，我们要立足“四个自信”的时代命题，不断构建更具阐释力、影响力、引领力的民主话语理论，不断丰富和完善全过程人民民主的话语表达方式，增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精神力量。

　　【基金项目：本文系江西省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全过程人民民主生成的‘三重逻辑’与实现路径研究”（23KS10）；江西省博士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全过程人民民主的生成逻辑与发展路径研究”〔YC2022-B090〕阶段性成果。】

　　【作者简介：邹生根，江西师范大学讲师、博士研究生；康凤云，江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